【庆余年乙女】 摊牌了,我是海王(32)
撞梗致歉
OOC致歉
有私设
“爷!您慢点走!”
沐铁甩开小厮想要搀扶的手,嘴里念着不打紧,摇摇晃晃地从后门离开。
今儿个他兴致好,晚上去自己开的小赌坊里看看情况,顺便玩了几把,荷官是有眼色的,知道东家来了,暗地里使了些小手段让他赢上好些把,沐铁对这些奉承很是受用,在赌坊里小酌几杯,给手底下的人散了不少银钱。
冷风一吹,酒劲泛上头来,沐铁摇摇晃晃地走到自己在城南买的私宅,他有妻儿,这地方是瞒着他妻儿买下来的,好歹是鉴察院的老人了,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,私宅里头只是藏着一些私人的地契和庄子,全是手底下的人孝敬他的。
最近鉴察院在京中查封赌场,他借着职务便利偷摸将自家开的赌场从查封名单上划去,他为人谨慎惯了,当天去次赌场不会回自家府邸,对妻儿谎称忙公务,在私宅睡一夜,去去这铜臭气和酒气。
沐铁低头从腰带里掏出钥匙,拐个弯想从侧门进去,却没想到一个人正抱臂靠在墙边,似乎已等候他多时。
神智顿时清醒,沐铁定睛一看,黑袍蒙面,这身打扮,不是影子还能是谁?
既而又转念一想,不对啊,影子大人不是失踪了?
沐铁来不及想这么多,能够掌握他的行踪并且知道他有私宅的人,想必是个大人物。
“大…大人,找小人有何贵干?”他双手作揖低下身子,不敢看面前的人。
谁知衣领被那人揪起,迫使他不得不与之对视。
那人带着半幅面具遮住口鼻,黑袍之下露出一双杏眼,分明是女相。
最近鉴察院内有谣言在传,说有人接替了影子六处的位置,原来是她。
在男人愣神之际,那人将一叠公文揣进他的衣襟之中。
“这是六处查到的东西,院长的意思,明天太阳升起之前,该办的都办了。”
沐铁这才回过神来,拱手道。
“是,是,小的遵命!”
再一抬头时,那人已不见踪影。
“再来啊!”我一掌将人掀翻在地,围着的众人皆往后退了几步。
“还有人要来吗?”我悠哉地啃了口手上的苹果,果肉饱满,汁水充盈,不愧是番邦进口的。
在鉴察院已一月有余,这些天陈萍萍一直不让我出门,甚至还派了人看着我。
如今皇宫内庆帝负伤,京都戒严,确实不能多在外面走动以免引来麻烦。
但我哪是闲得住的,不让我出去便在鉴察院内找点乐子玩呗,这不,跟看着我的侍卫瞎聊几句功夫上的学问,就号召了一群鉴察院的官员们跟我比武。
谁知他们一个个基本功都没学好,说好规则只拼拳脚不用真气和别的花招,竟然找不出一个能跟我过几招的。
范闲最近去皇宫去得勤,言冰云整天坐在房间里处理一堆杂事,也不好打扰他们。
“行了,今天就这样,你们忙你们的去吧。”我摆摆手,一群人如释重负地散开。
待到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,我伸个懒腰,对着太阳做起全国小学生第七套广播体操,活泛筋骨。听言冰云说,一月前庆帝遇刺,宫里乱成一团,陈萍萍允了范闲让我在鉴察院养伤的请求,如今伤势好了大半,按道理是要回宫的,现在都没个准信儿。
难不成庆帝伤情严重到没空管我的事情?
“汪!“
突如其来的一声狗叫,我低头一看,鉴察院公认的小祖宗大黄不知何时在我身边来回走动,摆着尾巴轻蹭我的衣裙。
我拿起石桌上切好块的苹果,递到它面前。
“吃吧。“
“诶哟,黄大人,您跑慢点!“王启年姗姗来迟,喘着粗气。
我正在给大黄顺毛,头没抬就问道。
“陈萍萍找我有事?“
还未开口便被我说中来意,王启年顿了下,堆上笑容拱手道。
“正是,沈姑娘,请?“
上次踏足陈萍萍的院子,已是一年前。
记得我跟着影子亦步亦趋地来到他的院子,看见院里栽着棵大树,清冷地伫立在那,蔓延出的枝桠如同一把绿伞覆盖着院子的大半部分。树边上有个与陈萍萍人设画风极为不符的秋千,这秋千看起来有些年头,被风一吹,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,看样子是不能再坐人的。
“这是什么树?”出于好奇,我随口问了句。
影子不答,似是没听到我的问题,只是嘱咐我进门的时候别吵着陈萍萍休息。
在引我出去的路上,我对着他向前走的背影,好像听见他说了一句什么,他的声音很轻,却在我的脑海里不断被放大,拼凑出来四个字:
“无果之树。”
后来我知道,这棵树名为蛇木,从不会开花结果,但具有强大的生命力,它的根系深扎在土壤里,支撑着它在恶劣的环境里也能长成参天大树。
回神,眼前是坐在轮椅上带着微笑的陈萍萍。
他推着轮椅用水瓢从木桶里舀上水,浇在蛇木周围。
“从前是他替我做这事的,现在是要我自己来了。“他边浇树边说道。
我自然知道他是在说谁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“
他闻声看向我,放下手中的木瓢,一步步将轮椅推到我面前,抬起头。
“影子给你的玉符可号令六处,若你愿意,从此你就是六处主事。”
如此开门见山,我眉头一挑,手摸上挂在胸前的那块玉。
“倘若我不愿意呢?”
“你若接掌六处,除却我派给你的任务必须完成,六处的人随你调遣。我想,如今你受制于‘北齐公主’的身份,很想获得只属于自己的助力吧?好让你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,仅依靠与范闲的同盟,很难达成你的目的,况且…“
他的语气突然放缓,似乎在回忆什么。
“这也是他的意愿。“
我与男人沉默良久,偶有阵风吹来,唤起院子里的簌簌叶声。
末了,我握紧那枚玉符,离开了。
陈萍萍知道,我是答应了。
子时,陈萍萍的房间里仍有烛火。
我走进院门,外头盯着的暗哨从隐秘处现身,朝我行了个礼,报告一切正常。我点点头,熟门熟路地从后门进去,男人还在批阅公务。
“事情办完了?”他拿着朱笔在信笺上写下一个阅字,放在一旁。
“是。”
“这些天你做的不错,亲历亲为,六处的人都服你,是好事。”陈萍萍拿起茶盏,发现里面的茶水早已凉透,无奈地笑笑,又搁下。
“你不用太担心东夷城那边,我的人会保他们安全。”
“…是。”
“如今朝廷内二皇子的势力被我们处理了许多,折损严重,怕是太子一脉…要等不及了。”
近日我多有了解朝内局势,二皇子原先的势力比起太子确实强盛不少,尽管现在二皇子式微,尚存与太子制衡的能力,按道理,太子不敢贸然动手。
陈萍萍看我面露不解,将一旁的绢帛摊在我手上。
那是宫里的消息,庆帝要出宫。
“想必有人已经等不及了。”男人又勾起笑,眼睛晦暗不明。
我看着绢帛上写的字。
“北苍山。”
“长公主太子与二皇子都提前离席了。”
我伏在树上,耳机中传来范闲的声音。
范闲在神庙同样带回了一部手机,还有几副骨传导蓝牙耳机,只有佩戴者才能听见耳机中的声音,其中一副便给了我。
范闲曾告诉过我神庙在源源不断地释放辐射信号,覆盖面很广,即便远在南庆,使用手机通话也不成问题。
这耳机似乎是与我之前拿到的手机配套的,第一次连接上时我便发现这手机自动下载了一个软件,这软件的新功能是能够检测到大概一百米之内的活人,并分析出他们有几品身手。
“明白了,我的人会盯紧他们的动向。”耳机中传来忙音,范闲挂断了电话,
雪停,透过大树的枝叶,几个黑影从不远处落下,踏雪无痕,又飞速翻上树梢。
“大人,一切正常。”
我点头,吩咐手下的人继续盯着,黑袍翻转,将身上的衣物在一个不起眼的柴房里放下,换了一身,推开门,便成了穿着一身素白衣裙的北齐公主。
北苍山据京都不过三百里,以温泉出名,是皇家冬日出游的好地方,此处为几年前新建的行宫,地处整个北苍山最佳之位,最新奇的便是每座主殿内的房间都引了一汪温泉水供贵人们享乐。
这个柴房在李云睿的宫殿的右侧,为不引入注意,我闪身过去,欲从宫殿后门穿过一片园林回到房间,却在快要拐弯的时候听见身上的手机检测到有人发出轻微的警告声。
屏息侧目,几个宫女神色匆匆地离开,后面是燕小乙和晚秋在说话。
晚秋的脸色看起来不好,燕小乙也没好到哪去,二人互相点点头,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。
燕小乙可是李云睿心腹,晚秋更是她贴身侍婢,这么晚了,不守在李云睿身旁,保护她安全,反而…
况且看他们的表情,好像有事发生。
难不成有瓜吃?
我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。
用手机确认附近没有人后,我跳上屋檐,来到李云睿宫殿的上方。
掰开几片瓦砾,我俯下身去。
房间内纱幔飘荡,烛火烘托出暖色的灯光,映出两个交叠的人影。
这一幅旖旎的场面,傻子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长公主正和太子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,真是好大一张床!
雪夜静谧,二人喘息暧昧的声音落在我耳朵里是格外清楚,我猛然站起,手不小心被瓦片划出一道口子。
再看下去真是要长针眼了。
我纵身一跃,匆匆离开。
刚才亲眼目睹的活春宫冲击力实在是强。
贵圈真是乱得很,姑姑喜欢爸爸,现在却和儿子盖一床被子。
眼瞅着快要到达寝殿,我将手机关机,摘下耳机,戒备心卸下,步子同时放缓。
到这里算是安全了。
这一带的梅花都开得正盛,娇滴艳红的花瓣上盖着纯白的雪,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显眼。
我和见了鬼似地转身逃跑。
当然没走几步就被一把剑抵住了脖颈。
现在反击,无疑是要把动静闹大,我沉住气,感受身后的动静。
他踩着雪,一步一步,不疾不徐地走到我的身后,我却不敢回头看他。
六处这一群人是干什么吃的,刚才还传来消息说他回寝殿了,怎么这回突然闪现到了这边?
在心里盘算着对策的这会时间,男人已经凑近了我的耳朵,他的嘴一开一合,说道。
“真是许久不见公主了,小王有事与公主相商,还望公主移步寝殿。”
随后李承泽拉着我的小臂不由分说地将我带到我的房间中,关上门扼住我的脖子。
他的双唇瞬间贴近,用力地撬开防线,几乎成了撕咬。
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,我使力推开他。
男人双眼泛红,再次冲上来箍住我的手。
“为什么…为什么选他,就算陛下看重他又如何,他再怎么样不过是臣子,是臣子…“李承泽的声音由大变小,最后似乎是在喃喃自语。
“你是想说,你将来能做皇帝吗?“我甩开他的臂膀。
“有何不能?“
“到时我坐上那位置,你便是…“
“可我不想被困在皇宫里。“我打断他。
“我总是被困在一个地方,北齐也好,庆国皇宫也好,都不过是囚笼。“
“我不想再被关进去了。“
“其实你如今没有很多把握能与太子斗一斗吧,你在朝中的势力被鉴察院清除了不少。“
“收手吧。“
他摇头,嘴里说着“回不了头了“,借势又要贴上来。
我慌了神。
“李承泽你再这样我动真格的了啊!”
“你动啊!“
下一秒,他的右臂被我掰脱臼了。
李承泽方才的气焰荡然无存,他清清嗓子,语气放软道。
“不…不是,你真动啊…“
“这叫正当防卫懂不懂。“我扶住他的肩膀,将他的右手提起。
“我帮你复位,别急。“
一声清脆的咔哒声响起,我看着男人从抿紧的双唇中硬生生挤出两个字。
“不疼。“
是男人,就不能说半个疼字!
我十分佩服李承泽这种男子汉行为,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,反而把他越拍越下去。
“你蹲着干嘛?“
“站久了…腿麻。“
我本来还想再逗他两句,却听见房门外愈发近的脚步。
“有人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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