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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庆余年乙女】 摊牌了,我是海王(31)

撞梗致歉

OOC致歉

有私设




 “来人!”

  

“抓刺客!”


  又是刺客。


  讲个笑话,皇宫是整个庆国最安全的地方。


  被吵醒的我哀叹一声,将被子蒙住脸试图抵御住外头的闹声。


  然而侍卫此起彼伏的叫喊还是不由分说地钻进我的耳朵。


  这才几更。


  辗转反侧难以入睡,我一个打挺起床,怒气冲冲地打开窗户发牢骚道。


  “整天抓刺客抓刺客,皇宫守卫这么不严啊,天天有刺客进来,你们吃白饭的吗!天还没亮呢就扰人清梦,信不信我投诉你扣你绩效啊!”


  即使没人回应,但我骂了一通就觉着这肚子里淤积的气全给吐出来了,顺气不少,正准备伸个懒腰睡回笼觉呢,察觉到不远处有动静。


  注意看,这个蒙面人叫小黑,正在翻过沈婉儿宫苑的围墙。


  等等,那人是…

 

 

 

  左肩流血不止,强烈的痛感让人的额角青筋直跳。


  还差一点…


  差一点就能甩掉身后的人了。


  黑色蒙面巾已快被冷汗浸透,他拼着最后一丝力气翻过院墙。


  希望这座宫殿没人,他想着,由于从侧面进入,他没能看见宫殿的牌匾。


  房间里没燃灯,有扇窗户敞开着,似乎是被风吹开的。


  蒙面人没感受到房间里有别人的气息,决定赌一把。


  体温流失得很快,他摇摇晃晃扶着窗沿想进入房间,却没想到被人用力一带。


  有人!

 

 

 

  意料之中他抽出佩在腰后的匕首架住我的脖子,寒光闪过,冰凉的刀刃贴在我的皮肤上,在对视之后他便立刻松了手。


  哐当一声匕首落地,他开口,声音微涩。


  “怎么是你?”


  “你自己闯进我的屋子还问我?”


  我一把抓下他的面巾,果然是他。


  影子的脸没有血色,嘴唇泛白,是失血过多的症状。


  怎么受这么严重的伤。


  在这皇宫里没几个人能打伤他。


  “你为什么潜入进来?要做什么?为什么会这样?”


  我边问边从床底下翻出药箱简单替他包扎止血,再给他服下药稳住经脉。


  影子忽略我的灵魂拷问,刚恢复点体力就想离开,猛地站起气血逆流,又跌坐下来。

  

 “什么?”我追问,他又不答。

 

  “你不能卷进来。”

 

   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懂说谜语的。

  

 “你放心,我这里很安全,不会有人来的。”看在他实在是虚弱的份上,我不再提及这事,只好这样安慰他。

 

 事实证明果然flag不能乱立。


  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,火光出现在殿门口。


  我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
  殿门被打开,我心下一沉,怕是外面被禁军里里外外围上三层,影子这时受伤严重,是跑不掉的。


  我极速盘算着对策,影子的手攥紧匕首,保持时刻攻击的姿势。


  好巧不巧今天殿里值夜的一个小宫女是新来的,见禁军出现,本就害怕,乖乖顺着士兵们的要求,提灯指引他们过来,正准备敲我的房门,好在悦言关键时刻给力,拦下她。


  资历老练的姑姑对着兵卒们福福身,说道。


“何事如此大张旗鼓,扰了我家公主休息。”


“宫内有刺客,禁军奉旨搜查。”是燕小乙的声音,他举起一道手谕,悦言却还是没有让开。


  不能让他们僵持住。


  悦言拖延的这会时间,让我想到一个办法。


  有了。


  “一会你挟持我走。”我悄声说道。


  我回到床边,假装刚刚醒神的样子,撩开帘子,没点烛台,对着悦言应了一声。


“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

  悦言抿唇,似是不情愿地侧身开门,一群穿着甲胄的侍卫鱼贯而入,影子的身影隐于帐幔之间,值夜宫女点的蜡烛刚燃起,影子就从背后扣住我的肩胛。


  “都不许动。”他重新蒙上面巾,眼神狠戾,小宫女惊得失声叫了出来。


  为首的统领向属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,通过微弱的烛光,我隐约能看见燕小乙的脸在摇曳烛火的光亮下时隐时现。


  背在后面的手中提前握了一瓶石灰,借着短暂的混乱,我偷偷传给身后的影子,他会意,打开瓶子猛然向前方撒去,模糊他们的视线,随即立刻带着我向窗外跳出去。

 

 

 

  待视线重新清晰,那两个人已然不见。


  该死。


  刺客武功不低,燕小乙知道。


    在皇宫里,只要让他站在高处,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。方才他看见那刺客进入了她的寝殿,就心里一紧,怕她被当成刺客用来逃跑的人质,立马带队前来搜查,可还是…


  不知为什么,他内心并不希望沈婉儿出什么事。


  燕小乙跑到殿门口准备继续追击,见大太监洪四庠拱手立在外面。


  “洪公公。”


  “刺客跑了。”


  洪四庠甩袖,下一秒就要腾空而起,却被燕小乙喊停。


  “洪公公,刺客受了重伤,跑不远的,我能应付,陛下那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
  若是洪四庠去追,不会顾及沈婉儿的性命。


  等待回答的过程格外漫长,洪四庠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眼前的禁军统领。


  “别出差错。”


  脚轻点地便往反方向离开。


  燕小乙这才松下一口气,没发觉自己额头已渗出些许冷汗。

 

 

 

  我和影子一路跑出城,此时天已蒙蒙亮,为避免被人发现我们避过了官道,影子的身体快撑不住了,全凭我用轻功带着他往前跑。


  在荒郊野外我不太识路,指路的活便到他头上。


  这条路好像是上坡。


  丛林里荆棘遍生,我一个不注意腿上被划了几道口子。


  大概又跑了半个时辰左右,后面追兵的气息我已感受不到。


  似乎甩开了不少距离。


  松了口气后,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,我才发现这么一折腾,自己体力也有所不支。


  好在成功逃走了。


  之后天高皇帝远,影子跑到哪里他们就抓不住了。


  然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就要出意外了。


  林间不知何时起了雾,越往前走雾气愈发稀薄,待到遮挡住视线的迷雾散开,在我们面前的竟是断崖。


  真是倒霉透顶。


  等等,或许崖边有藤蔓让人能够爬下去,电视剧都这么演的。


  好吧没有,这种情况只有主角才能遇上。


  崖底下是茂林,高度足以摔死人。


  脉搏因为即将面临的死亡威胁而狂跳。


  说到底,我没遇上过什么真的生死场面,不会对着影子潇洒地说you jump I jump,来个双双坠崖的结局。


  “其实你不用救我的。”影子吐出一口血沫。


  “我进宫,是去杀庆帝的。”


    !!


  “不过范闲帮他挡了一刀,我没杀成。”


  “他也受了伤。”


  他眼眸闪烁,毫无征兆地对我扯出一个凄厉的笑容。


  “我是四顾剑的弟弟。“


  “我跟陈萍萍做了交易,只要我去杀庆帝,他就会帮我杀了四顾剑,为我全家报仇。“


  “你杀了我吧,杀了我你就能安全了。我的任务完成了,心愿将了,活不活无所谓。”


  信息量极大,我确实没想到影子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身世说出来,可我现在没兴趣听他的自我介绍,满脑子都是他自暴自弃说的那句不想活了。


  原本被甩远的追兵正在逼近,似乎片刻之后,我们就会被重重包围。


  我千辛万苦救了你,你却想让我把你杀了?好一个茅盾文学。我心里想着,暗自拿定了主意。


  “说这些有屁用,我告诉你,好死不如赖活着,你把你的武器给我,就他们,我还能打得过。”


  我伸出手向他示意,影子缓缓从怀里掏出他的匕首,放在我手心的一瞬间,将我全身抓了过去。


  他衔住我的唇,一枚苦涩的药丸渡入我的口中。


  耳边尽是山川轰鸣。


  “活下去。“


  他逼着我咽下去,我猜到了。


那是他保命的药。


  “别放箭!“


  燕小乙的怒喊随着一前两后三只弩箭的袭来响起,我举臂,内力因为长时间调动一时不济,只能勉强砍掉最前面的一支。


  躲不过了。


  箭头穿过前臂,钻心的疼痛瞬间爆发,还有一支就要正中我的眉心…


  可只有温热的血流过我的脸颊,那是属于影子的血。


  箭矢穿过他的胸膛,仿佛也穿过了我的,我再也支撑不住,随着他向深渊一同坠落。


  “嗞拉“


  我记得的最后一幕是燕小乙试图抓住我,可只扯下我衣服的碎片,他的脸越来越模糊,看不清了,只有不用抬头就能看见的天。


  然后天暗了。

 

 

 

  “伤得很重。“范闲粗略地检查了一下,把脉的手微颤——他伤还未恢复便匆匆赶来了鉴察院。


  “接到消息后我立刻派人去寻了。”陈萍萍取下信鸽脚上的函件展开看完后,随手扔进炭炉里。


  “我知道,先给她清创,把箭头拔出来。”范闲看着陈萍萍,倏地想起了什么,眼睛一亮。


  “您这里有麻醉剂吧?”


  陈萍萍点头,推着轮椅打开一个木制盒子,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副羊皮手套和一罐透明的液体。


  “还有酒精。”


  范闲知道那是叶轻眉留下的。


  “好,那我先…咳咳!”


  “你伤还没好,范闲,我来吧。”言冰云皱眉。


沈婉儿躺在床榻上,双目紧闭,白衣被血污染红。


“言大人,你去帮我叫一下三处的大师兄,让他把缝合针拿过来。”这边,范闲忽略了言冰云的提议,给沈婉儿服下止痛的药,专心地在宣纸上写着抓配的药方。


“去吧。”陈萍萍不想让二人在这档口为此事争执下去,下了命令。


言冰云定定地看了沈婉儿几秒,最后还是垂下头,转身离开。


“她经脉紊乱,应该是掉下去的时候身体本能地调动全部的真气护住心脉所致,另外,她吃了一颗药护住了丹田。”


“嗯,是影子的药。”陈萍萍不可置否,毫不避讳地讲出刺客的身份。


  范闲笔尖一顿,墨水在纸上氤氲开来。


“影子的事,等我给她疗好伤再说。”


   陈萍萍闻言,并无什么惊讶的表情,将姑娘与伤口粘连的衣物仔细撕下,疼痛让昏迷中的沈婉儿闷哼几声。


  他用温热的毛巾一遍遍擦拭着她的脸,试图让她好受一点。


  其实沈婉儿干涉了他的一些筹谋,他习惯了算计所有人,若是别人干预他的计划,他会让这些变数变成他计划中的牺牲品。但他对她,好像总是纵容的,即使她破坏了他的计划。


  这么多年来,终于又有一个明亮的人能够照亮他生命的一角。


  他不忍心让她黯淡下去。

 

 

 

  是消毒水的味道。


  我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,那会让我想起小时候去医院打针的经历。


  护士把粗大的针头戳进我的皮肤,我很怕疼,哭得哇哇叫,每个小孩都有这么一个童年阴影。


  可如今我是多么怀念这股味道。


  我是…回去了吗?


  睁开眼,不是想象中挂着白炽灯的医院天花板,而是范闲的脸。


  原来没回去啊…


  身体一点也不能动弹。


“你醒了?麻药的劲还没有过,再睡会吧。”


  范闲的声音温柔,好似有魔力一般,让我的头与身体一同往下沉去。

 

 

 

  这是我醒过来的第三天。


  范闲在我麻药效果褪去之后第一时间就跟我说影子失踪,并且消息被鉴察院封锁,谁也不知道那天进宫刺杀皇帝的是影子。


  那箭没射中影子命脉,或许,他还活着。


  这三天我吃了睡睡了吃,作息极其规律,都快怀疑是范闲给我下了安眠药。


“药里确实有安神的成分。”言冰云端着药碗,舀了一勺吹走热气,递到我的嘴边。


“我自己来。”我用没受什么伤的左手接过汤勺,小口小口喝起来。


  好苦。


  言冰云看我喝药面露难色,笑笑,从怀里拿出一纸包的蜜饯。


  甜味冲淡苦涩,顿时让我好受不少。


  没多久我便又犯了困,让言冰云替我放下帘子,眼睛一闭就进入梦乡。

 

 

 

  迷迷糊糊中,好像有人掀开我的床帘。


  那是个熟悉的背影。


“影子?”我生怕他又不见了,抓住他的手腕。


  他腾出左手,将我的被子掖好。


“我在。”


  是做梦吧,我想。


  鸟儿在窗棂外叽叽喳喳,我猛然惊醒,刚才的一切如同虚幻。


  脖子上一沉,我低头一看,黑绳的末端,是刻有“影”字的玉。


  之前没有的。


  看似被风吹开的窗吱呀吱呀地摆动。


  阳光穿透窗外的树叶,窸窸窣窣地洒落进房间。


  好像只有风能证明他来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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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子正文杀青(有番外)

久等了!这章构思了很久

后续章节估计明年再见啦 最近在准备final比较忙

感谢各位喜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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